第九章：老臣懷疑曲靖有謀反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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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祁淑喻對李肅的話，向來十分聽從。再說她倆這麽恩愛，祁淑喻是巴不得要跟李肅同床共枕吧？
曲懷柔扯著李肅的胳膊搖啊搖的，想了半天，還是沒想出個正兒八經能拒絕李肅的理由，只好說：“那我在荷花宮裏等著你哦。”
李肅笑著低下頭，正要親她的側臉，曲懷柔機敏的跑出他的懷裏，然後往殿門外跑：“皇上，你要早點回來呦~”
等曲懷柔一走，李肅擡起手，聞了聞茉莉的芬芳，自言自語道：“有趣，十分有趣。”
“來人。”李肅朝門外道：“給朕執燈，擺架朝陽宮。”
話音剛落，竹子立刻提著燈進來了：“皇上，祁大人在朝陽宮門口等候多時了。”
聽此話，李肅別有意味的笑了笑，道：“祁大人為國操勞的程度，可是跟我不相上下啊。”
竹子打小就是李肅的跟班，聽他這麽說，立馬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，在他旁邊小聲嘀咕：“他又不是皇上，瞎操心個什麽勁兒。”
李肅笑意未達眼底：“去看看，不就知道他操心什麽了。”
竹子小心翼翼提著燈照路，跟在李肅身旁。身後眾太監跟隨在後，浩浩蕩蕩的往朝陽宮方向走去。
到了朝陽宮門口，李肅便看見邱謙在廊門處來回踱著步子，似乎是有什麽很要緊的事情要匯報。
李肅捂住口，咳嗽了幾聲。
邱謙這才轉過頭，看見李肅過來了，連忙朝他跪了下去，言辭誠懇：“皇上，老臣連夜打擾，還望皇上饒恕老臣的無禮。”
“祁大人說的這是哪裏話，你為大和甚是操勞，若不是急事求見……咳咳，又怎會深夜打擾，咳咳……”李肅說著說著，就開始咳嗽起來。
邱謙擔憂問道：“皇上，您一國之君，一定要好好愛惜身子，這要是有了什麽閃失，是我大和的損失。”
李肅嘆了一口氣：“大人說的是，朕已讓禦醫號過脈，正在吃藥調理。”
“那老臣就放心了。”邱謙道。
李肅一邊往朝陽宮的殿門進，一邊與李肅道：“不知祁大人深夜找朕，所為何事？”
進了大殿，邱謙左顧右盼，似是有難言之隱。
李肅開口道：“竹子，退出殿門外三丈。不許任何人靠近。”
“是。”竹子領了命，便退了下去，將殿門輕輕關好。
李肅看向邱謙：“祁大人不必多慮，有話直說無妨。”
邱謙這才道：“皇上，老臣懷疑曲靖有謀反之心。”
李肅面色微微變了變：“何以見得？”
邱謙一臉怒容：“曲懷柔死後不久，曲靖就將曲懷柔的屍體從偷了回來，還放在家中。皇上，曲懷柔刺殺您，此舉大逆不道，您看在曲靖有過功勞而赦免曲家罪責，可曲靖卻公然把曲懷柔接回家中，簡直是欺人太甚。”
李肅捏了捏眉心：“祁大人多慮了，曲大人之所以敢把曲懷柔接回家中，是因為我準許的。”
“什麽？”邱謙一臉驚訝。
李肅道：“曲大人將曲懷柔當做親女兒一樣養大，如今曲懷柔已死，他傷心過度，也無心上朝，我見他年事已高，便將曲懷柔的屍體還給他，也算有份念想吧。”
“可是皇上，那曲懷柔不過一介女流之輩，若不是有人指使，她怎敢謀殺您。這些您都還沒有調查明白，怎麽就……”
“祁大人，朕的事，朕心裏清楚。此事就先擱置不提，還有別的事麽？”李肅捏了捏眉心，滿臉的疲憊。
“皇上，您心性單純，又還年輕，莫要被外人的慈善面目所欺騙。老臣耿直諫言，還望……”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“朝中面上一派祥和，而背地卻不少狼子野心，那曲靖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李肅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，最後竟是止不住了。
邱謙見狀，也不好再說什麽，只好道：“那老臣就不打擾皇上了，請皇上回去早些休息。”
李肅一邊咳嗽，一邊揮了揮手，示意邱謙退下。
邱謙本想借此機會參曲靖一本，卻沒成想，歸還曲懷柔屍體的，竟然是皇上本身，他只能沈著面色回去了。
竹子一見殿門打開，連忙往殿門的方向走。
卻還沒走幾步，就被邱謙拉住了胳膊：“竹公公。”
竹子腳步一頓，連忙笑道：“祁大人？”
“近日皇上龍體有恙，做奴才的，怎不好生照看著，讓皇上得了病！”邱謙訓斥道。
竹子低著頭，小聲道：“大人有所不知，皇上是積勞成疾，奴才想為皇上分擔，也不敢啊。”
邱謙聽此話，一甩衣袖，朝前走去。
竹子趕緊小跑著回了殿內，將殿門關上。
李肅也不再裝咳嗽，而是看向竹子道：“這祁大人跟曲大人真是有意思，兩個人互相看誰都不對付。”
竹子道：“皇上，依奴才……”
“恩？”李肅揚了揚語氣。
竹子趕緊改口：“依我看。”
李肅這才滿意了，道：“竹子，你與我從小一起長大，我把你當兄弟看待，若不是當年我沒有權勢，你也不會因我牽連，而被人……”
“皇上，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，咱們都得往前看，還提那些傷心事做什麽。如今你是皇上，又只有我一個親近的太監，誰敢欺負我。”竹子一仰起頭，語氣驕傲的不得了。
李肅沈默了一會兒，道：“往後在只有你我二人時，不許再我面前提到太監這兩個字，不然罰跪。”
竹子最怕他罰跪，連連點頭：“往後再不說了。”
李肅這才不再拿皇權壓他，轉而道：“你剛剛說，依你看，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。”
竹子將剛才邱謙對他說的話跟李肅又說了一遍，接著道：“皇上，依我看，祁大人是忠臣。他見你咳嗽，還為此訓斥了我。”
李肅笑了笑：“那曲大人就不是忠臣了？”
竹子有點迷茫：“曲大人也是忠臣，他為大和歷下汗馬功勞。又輔佐您登基稱帝，若他不是忠臣，那天下就沒人是忠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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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懷柔扯著李肅的胳膊搖啊搖的，想了半天，還是沒想出個正兒八經能拒絕李肅的理由，只好說：“那我在荷花宮裏等著你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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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曲懷柔一走，李肅擡起手，聞了聞茉莉的芬芳，自言自語道：“有趣，十分有趣。”
“來人。”李肅朝門外道：“給朕執燈，擺架朝陽宮。”
話音剛落，竹子立刻提著燈進來了：“皇上，祁大人在朝陽宮門口等候多時了。”
聽此話，李肅別有意味的笑了笑，道：“祁大人為國操勞的程度，可是跟我不相上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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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肅笑意未達眼底：“去看看，不就知道他操心什麽了。”
竹子小心翼翼提著燈照路，跟在李肅身旁。身後眾太監跟隨在後，浩浩蕩蕩的往朝陽宮方向走去。
到了朝陽宮門口，李肅便看見邱謙在廊門處來回踱著步子，似乎是有什麽很要緊的事情要匯報。
李肅捂住口，咳嗽了幾聲。
邱謙這才轉過頭，看見李肅過來了，連忙朝他跪了下去，言辭誠懇：“皇上，老臣連夜打擾，還望皇上饒恕老臣的無禮。”
“祁大人說的這是哪裏話，你為大和甚是操勞，若不是急事求見……咳咳，又怎會深夜打擾，咳咳……”李肅說著說著，就開始咳嗽起來。
邱謙擔憂問道：“皇上，您一國之君，一定要好好愛惜身子，這要是有了什麽閃失，是我大和的損失。”
李肅嘆了一口氣：“大人說的是，朕已讓禦醫號過脈，正在吃藥調理。”
“那老臣就放心了。”邱謙道。
李肅一邊往朝陽宮的殿門進，一邊與李肅道：“不知祁大人深夜找朕，所為何事？”
進了大殿，邱謙左顧右盼，似是有難言之隱。
李肅開口道：“竹子，退出殿門外三丈。不許任何人靠近。”
“是。”竹子領了命，便退了下去，將殿門輕輕關好。
李肅看向邱謙：“祁大人不必多慮，有話直說無妨。”
邱謙這才道：“皇上，老臣懷疑曲靖有謀反之心。”
李肅面色微微變了變：“何以見得？”
邱謙一臉怒容：“曲懷柔死後不久，曲靖就將曲懷柔的屍體從偷了回來，還放在家中。皇上，曲懷柔刺殺您，此舉大逆不道，您看在曲靖有過功勞而赦免曲家罪責，可曲靖卻公然把曲懷柔接回家中，簡直是欺人太甚。”
李肅捏了捏眉心：“祁大人多慮了，曲大人之所以敢把曲懷柔接回家中，是因為我準許的。”
“什麽？”邱謙一臉驚訝。
李肅道：“曲大人將曲懷柔當做親女兒一樣養大，如今曲懷柔已死，他傷心過度，也無心上朝，我見他年事已高，便將曲懷柔的屍體還給他，也算有份念想吧。”
“可是皇上，那曲懷柔不過一介女流之輩，若不是有人指使，她怎敢謀殺您。這些您都還沒有調查明白，怎麽就……”
“祁大人，朕的事，朕心裏清楚。此事就先擱置不提，還有別的事麽？”李肅捏了捏眉心，滿臉的疲憊。
“皇上，您心性單純，又還年輕，莫要被外人的慈善面目所欺騙。老臣耿直諫言，還望……”
“咳咳咳咳……”
“朝中面上一派祥和，而背地卻不少狼子野心，那曲靖……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李肅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，最後竟是止不住了。
邱謙見狀，也不好再說什麽，只好道：“那老臣就不打擾皇上了，請皇上回去早些休息。”
李肅一邊咳嗽，一邊揮了揮手，示意邱謙退下。
邱謙本想借此機會參曲靖一本，卻沒成想，歸還曲懷柔屍體的，竟然是皇上本身，他只能沈著面色回去了。
竹子一見殿門打開，連忙往殿門的方向走。
卻還沒走幾步，就被邱謙拉住了胳膊：“竹公公。”
竹子腳步一頓，連忙笑道：“祁大人？”
“近日皇上龍體有恙，做奴才的，怎不好生照看著，讓皇上得了病！”邱謙訓斥道。
竹子低著頭，小聲道：“大人有所不知，皇上是積勞成疾，奴才想為皇上分擔，也不敢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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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子趕緊小跑著回了殿內，將殿門關上。
李肅也不再裝咳嗽，而是看向竹子道：“這祁大人跟曲大人真是有意思，兩個人互相看誰都不對付。”
竹子道：“皇上，依奴才……”
“恩？”李肅揚了揚語氣。
竹子趕緊改口：“依我看。”
李肅這才滿意了，道：“竹子，你與我從小一起長大，我把你當兄弟看待，若不是當年我沒有權勢，你也不會因我牽連，而被人……”
“皇上，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，咱們都得往前看，還提那些傷心事做什麽。如今你是皇上，又只有我一個親近的太監，誰敢欺負我。”竹子一仰起頭，語氣驕傲的不得了。
李肅沈默了一會兒，道：“往後在只有你我二人時，不許再我面前提到太監這兩個字，不然罰跪。”
竹子最怕他罰跪，連連點頭：“往後再不說了。”
李肅這才不再拿皇權壓他，轉而道：“你剛剛說，依你看，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。”
竹子將剛才邱謙對他說的話跟李肅又說了一遍，接著道：“皇上，依我看，祁大人是忠臣。他見你咳嗽，還為此訓斥了我。”
李肅笑了笑：“那曲大人就不是忠臣了？”
竹子有點迷茫：“曲大人也是忠臣，他為大和歷下汗馬功勞。又輔佐您登基稱帝，若他不是忠臣，那天下就沒人是忠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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